關於阿朗
- 更新時間:2015-10-15 18:12來源:網絡編輯:敏姑人氣:941328
阿朗緩緩地抬頭望像阿發,彷彿此刻阿發就是來拯救世界的英雄。“新強記呢?你快告訴我新強記去哪兒了?”阿朗站起身抓住阿發的手臂,口沫都噴到了阿發臉上。“我也不知道”阿發小聲的說。他撥開了阿朗的手,在路邊坐了下來,伸手拆開了用牛皮紙包好的香煙吸了起來。阿朗就這樣站著看著旁邊的阿發,一動不動。直到街邊人來人往的路人和嘈雜的汽車聲音都漸去。阿朗在阿發身旁坐了下來,拿起了阿朗身旁的最後一包香煙點了起來。阿朗的第一口香煙,濃烈的味道像毒霧一樣在阿朗的嘴裡和鼻腔揮發,阿朗不停的咳嗽。但他還是一口接一口,直到再不咳嗽和流淚。“你是新強記的老闆”阿朗說到。“是啊,我是。我最討厭這裡了,我怎麼可以一輩子在土瓜灣在新強記當一個小角色。可是我......”阿發說到,他大概也說不清楚為什麼自己到最後又要回到這裡。“這裡有那麼重要嗎?”阿發問到。阿朗轉頭看著阿發,他想起了很小很小的時候,第一次到新強記的時候。
那天早上,阿朗的媽媽歡姐帶著阿朗到新強記吃早餐。阿朗記得那天好像是媽媽的生日,阿朗很少有機會到外面吃一頓飯。“幾位?”阿發帶著笑容對阿朗母子說到。那時候的阿發一頭到肩的頭髮吹得很蓬鬆,穿著一件白襯衫上面散開了3顆紐扣露出一條粗粗得金鏈子,一條發白的洗水喇叭褲配上一雙尖頭皮鞋。時下香港最流行的打扮讓阿發像個要去歌廳跳舞的年輕男孩。“3位。”阿朗舉起3隻手指大聲說到。“對不起,是2位。“阿朗說完後,歡姐勉強的擠出笑容用不咸不淡的粵語對阿朗說到。”裏面雅座請進。”“為什麼爸爸不來呢?”阿朗大口的吸了一口可樂說到。歡姐好像聽不到阿朗的說話,雙眼無神的望著遠方。媽媽,今天是媽媽的生日麼,媽媽你為什麼不吃呢?爸爸答應過我要帶我去梨園遊樂場的。阿朗不停的說著手舞足蹈,而歡姐始終沒有回答,她好像聽不見阿朗的聲音。阿朗說得累了,自己一個人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他記得自己那時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重要得夢,但他卻怎麼也記不起這個夢。“阿朗啊,走吧。”歡姐拍醒了阿朗,她沒有管阿朗有沒有跟上她的腳步,她走到阿發跟前,小聲的說了一句:“錢,我下次來再給吧,錢包我漏在家裡了。”阿發剛想開聲,卻被旁邊的阿珍踩了一腳。就這樣阿朗一吃就吃了27年的新強記,而阿朗也再也沒有走出過土瓜灣。
阿發那一頭放蕩不羈的頭髮早就禿成了地中海,喇叭褲也便成了黑色運動褲。現在的阿發把頭埋在腿上。“你有阿彩的電話嗎?那個收銀的阿彩啊!”阿朗忽然想起來,在現在這個世年代應該要用電話聯繫的。雖然阿朗並沒有電話。“我有所有新強記伙計得電話,但唯獨阿彩的電話沒有。也許阿珍有吧。“說到了阿珍,阿發的心像被刺了一下。他用力的用手搓著臉。”那你可以幫我問阿珍嗎?我很急的。很急的“阿朗轉頭望著阿朗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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