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帶壹路”的八大特征與十年黃金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壹帶壹路”的朋友圈不斷擴大，獲得日益廣泛的國際支持。

截至2020年初，中國已經同137個國家和30個國際組織簽署197份共建“壹帶壹路”合作文件。聯合國大會的重要決議也納入“壹帶壹路”建設內容。“壹帶壹路”倡議為何能夠獲得廣泛的國際支持？這是因為，“壹帶壹路”有八大鮮明特征。

1 “壹帶壹路”的黃金法則

“共商、共建、共享”是“壹帶壹路”的黃金法則，其核心在於“協同”。參與共建的各方嚴格遵守這壹法則，取得了積極顯著成效。據華盛頓風險管理公司RWR Advisory Group評估，截至2018年中期，“壹帶壹路”合作項目的落實率為86%。這壹比例究竟高不高？對比數據能說明問題，同期亞洲開發銀行的項目落實率64.9%，世界銀行的數據為78.3%。但是，必須指出，“壹帶壹路”才剛剛起步。

據世界銀行評估，“壹帶壹路”國家占全球商品貿易的40%。“壹帶壹路”提出五年來（2013-2018），中國與沿線國家貨物貿易累計超過6.5萬億美元，中國在沿線國家建設境外經貿合作區82個，為當地創造24.4萬個就業崗位和20多億美元稅收。截至2018年底，中國對沿線國家直接投資超過900億美元。2019年前8個月，中國企業對沿線53個國家總投資額達90多億美元。

2 “壹帶壹路”以互利為基礎

“壹帶壹路”是壹條寬闊的雙向車道，其價值在於互利。沿線國家對中國的累計投資額超過400億美元。在中國市場需求快速增長的背景下，對華投資增勢還將持續。隨著互聯互通的不斷推進，中國提升營商環境法律法規的相繼出臺，外資在華經營將更加便捷有序。

中亞國家的例子頗具代表性。聯合國商品貿易統計數據庫的統計信息顯示，2018年中國對中亞國家的出口總額為226億美元，比上年增長5.8%。中國從中亞國家的進口總額為191億美元，比上年增長31.2%。大部分國家都刷新了對華出口的歷史紀錄：2018年土庫曼斯坦對華出口增長23.5%，哈薩克斯坦增長33.7%，烏茲別克斯坦增長58%，塔吉克斯坦增長64.3%。

3“壹帶壹路”促進利益對接

“壹帶壹路”建設有利於沿線國家將本國利益同地區利益對接，將本國經濟社會發展戰略同地區和全球發展戰略對接。上海合作組織的相關文件中明確表示支持“壹帶壹路”建設，大力推動“壹帶壹路”與歐亞經濟聯盟對接。

2014年9月在杜尚別，塔吉克斯坦成為第壹個支持並簽署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諒解備忘錄的國家。建材加工業的快速發展是中塔“壹帶壹路”合作的重要務實成果。中塔合資興建的建材企業投產後不僅能夠充分滿足本國市場的水泥需求，還供應出口，塔吉克斯坦壹躍成為地區重要的水泥出口國。2018年，塔吉克斯坦水泥產量的37%供應出口。

4 互聯互通攜手共贏

投資建設跨境基礎設施具有戰略性意義，能夠加強互聯互通，促進國際貿易，提升“壹帶壹路”的產能水平。2017年5月27日，中國土木工程集團有限公司和中國建築股份有限公司共同承建的吉布提多哈雷多功能港口項目（壹期）工程順利完工，投入運營，項目年設計貨物吞吐能力708萬噸。2018年7月5日，吉布提國際自由貿易區壹期工程的正式啟動，預計年貿易額將達10億美元。自貿區主要聚焦物流倉儲、出口加工、投融資服務和免稅產品加工。該項目堪稱多方合作共贏的典範：多哈雷港的每個集裝箱碼頭都有鐵路直通埃塞俄比亞首都亞的斯亞貝巴，這對沒有出海口的埃塞俄比亞意義深遠。

5 “壹帶壹路”讓區域合作提速升級

據專家評估，“壹帶壹路”交通走廊建設將解決兩大運輸關鍵問題：縮短貨物在途時間，支撐貿易投資增長。據測算，貨物運輸周期可以縮短12%，貿易額增速將從2.8%提升至9.7%。智慧城市、工業園區建設也將為“壹帶壹路”賦能。白俄羅斯就是壹個成功案例。

白俄羅斯共和國首都明斯克市郊25公裏處正在建設壹座集聚高技術、高競爭力新型產業，出口導向型的現代化國際生態社區，這就是中白巨石工業園區。巨石工業園離明斯克國際機場不遠，毗鄰多條鐵路幹線和柏林——莫斯科國際公路，完全有條件成為廣大歐亞國家發展對歐合作的窗口。

哈薩克斯坦是中歐運輸的橋梁和通道。過去6年，哈薩克斯坦投入大量資金發展基礎設施，對2500多公裏鐵路和12000多公裏公路進行了升級改造。如今，11條國際交通走廊過境哈薩克斯坦，每天有6-7班列自東向西開行，是2012年的近40倍！烏茲別克斯坦也是“絲綢之路經濟帶”互聯互通的受益方，“中國技術”在這裏打通了中亞最長隧道。安格連－帕普鐵路卡姆奇克隧道全長19.26公裏，中國工人僅用900天時間完成了這壹高難度的工程，從此天塹變通途。

“壹帶壹路”合作不僅為中亞的基礎設施建設註入了新動力，也助力所有沿線國家經濟建設換擋提速。

6 “壹帶壹路”開辟機遇窗口

“壹帶壹路”為沿線國家農產品出口提供了廣闊市場。國際運輸通道的建設為收入水平較低的國家吸引直接外國投資開辟了新前景。世界銀行預測，沿線國家外資流入增速可達7.6%。例如，2018年哈薩克斯坦農產品出口實現增長37.6%，2018年中國對哈薩克斯坦的投資增長了119%。

哈薩克斯坦積極對接“壹帶壹路”，著力打造歐亞大陸物流運輸樞紐，哈國新增就業崗位5萬多個。中哈兩國在可再生能源領域的合作水平不斷提高。2018年11月30日，中國政府援建的1兆瓦太陽能電站及5兆瓦風能電站在阿拉木圖州正式交付。這是哈薩克斯坦和整個中亞最大的太陽能和風能電站。項目的實施給千萬個哈薩克家庭送去了光明和溫暖。

7 “壹帶壹路”促進文明對話

“壹帶壹路”為維護和發展不同文化、不同文明之間的對話打造良好平臺，推動科學、教育、人文合作，促進民間外交。“壹帶壹路”正在架起壹座座友誼之橋，連結亞非歐各大洲關註安全與發展，反對保護主義的國家和人民。

更重要的是，“壹帶壹路”建設為全球提供公共產品。據專家評估，“壹帶壹路”的互聯互通項目和經貿往來將幫助4億人擺脫貧困。當前，全球還有13億貧困人口，“壹帶壹路”將為全球減貧貢獻中國力量和智慧。

8 共建“壹帶壹路”開創更美好的世界

“壹帶壹路”正在步入新的發展階段，國際格局風雲變幻，“壹帶壹路”未來走勢如何？

摩根士丹利銀行預測，2027年“壹帶壹路”的投資總額將達到1.3萬億美元。“壹帶壹路”朋友圈的發展潛力巨大。目前，沿線經濟體尚有30%的貿易潛力有待挖掘，直接投資潛力尚有70%的提升空間。世界銀行數據顯示，“壹帶壹路”國家在全球出口中的份額為40%，在全球直接外資中的比重為35%。2013-2018年間，中國與“壹帶壹路”沿線國家貨物貿易總額年均增長4%，高於同期中國對外貿易增速，占中國貨物貿易總額的比重達到27.4%。在全球經濟復蘇乏力的背景下，這壹數據給人留下深刻印象。

作為世界經濟增長火車頭的中國及其“壹帶壹路”倡議受到全世界的高度關註。2019年1-8月，中國企業在“壹帶壹路”沿線的61個國家新簽對外承包工程項目合同3884份，新簽合同額777.7億美元，同比增長27.5%。項目實施過程中難免會遇到困難，但只要遵守“共商、共建、共享”的黃金法則，任何困難都可以克服。“壹帶壹路”之海將以更加開放的姿態容納百川。

此外，“壹帶壹路”還有壹個重要作用，就是引領人民幣國際化黃金十年。在中國經濟作用日漸突顯、世界經濟增長引擎轉化為發展中經濟體的背景下，“壹帶壹路”建設正逐漸被國際社會廣泛認可。同時，依托日新月異的地緣政治和區塊鏈技術，不斷推進的人民幣國際化不僅符合中國經濟轉型升級的需求，也符合全球民生的共同福祉。金融服務便利化的加深，讓人民幣國際化的進程迎來黃金十年。

人民幣國際化的宏觀經濟背景

金融服務的深化升級是中國宏觀經濟進入新常態的必然趨勢，經濟和金融全球化是共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必然過程。由內而外基於貿易便利化帶來的“壹帶壹路”建設進程也要經歷三個階段，即基礎設施建設、企業對外投資產能合作、跨境金融投資合作。這三個經濟過程依次發生、彼此融合、互為支撐。對“壹帶壹路”建設中，中國經濟的不同主體對外合作進行規劃分類，將更好厘清人民幣國際化所提托的金融服務範疇。

“壹帶壹路”的第壹個階段是基礎設施建設。國際貿易需要依托港口、鐵路、電力等基礎設施進行。中國倡導設立的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以下簡稱“亞投行”）致力於凝聚更多的國際資金支持長期基礎設施建設需求。“壹帶壹路”第二個階段的產能合作，是沿線國家企業間基於不同國家“比較優勢”的合作，為國際貿易提供更多交易產品。與此對應的是包括絲路基金在內的跨境產業投資基金，用以支持企業產能跨境合作。

在基礎設施和產能合作前提下，“壹帶壹路”第三個階段是金融合作、貨幣合作。這與發生在歐盟和歐元區的故事異曲同工—通過跨境結算和投資便利化，不同國家間的貨幣管理當局以市場化機制規避短期跨境資本非常規流動帶來的匯率和利率波動風險，鞏固基礎設施和產能合作帶來的經濟增長。需要再次指出的是，人民幣國際化是壹個長期的經濟現象，並非單純從經濟邏輯和理論出發。“壹帶壹路”建設有戰略節奏的把握，在實際中並不排斥與發達國家的持續合作，更沒有簡單的地緣政治因果關系和經濟政策先後順序，國家間的經濟競爭與合作並存，往往是“妳中有我、我中有妳”的。

跨境結算和投資便利化是人民幣國際化的“初心”

人民幣國際化是中國經濟發展的必然過程，其“初心”並非是陰謀論或對抗現有國際貨幣體系。改革開放四十年中，當中國經濟體量較小時，跨境投融資對象主要是發達國家。人民幣貨幣政策和估值階段性“錨住”美元，符合中國經濟和世界經濟的利益最大化。

隨著中國經濟日益壯大，特別是貿易對手方和投融資關系隨著“壹帶壹路”建設而多樣化，人民幣必然位列世界主要貿易結算貨幣和儲備貨幣之壹，成為世界銀行和IMF的核心儲備貨幣之壹，共同抵禦世界經濟系統性金融風險。有了人民幣的及時“加盟”，這些全球性國際金融“穩定器”的信譽和能力也得以更加強大。可見，人民幣匯率和利率進壹步市場化，並非是全球存量金融服務的博弈，而是創造增量市場的新需求，不僅符合中國利益，其實也符合發達國家利益，畢竟收益和風險是市場化匹配的，國際“鑄幣稅”不僅是發展紅利，也意味著經濟大國的責任擔當。

有業內人士刻意、簡單將人民幣國際化與現有的“單壹美元主導”國際貨幣體系“對立”，進而引誘不明真相者落入金融投機的陷阱。這種拿國家戰略“編故事”為誘餌的金融騙局在互聯網時代屢見不鮮，。先是有打著P2P旗號的金融非法攬儲，又有以比特幣為幌子的網上“發行貨幣”，也就是所謂的ICO（Initial Coin Offering），投資者吃了“沒有認清人民幣國際化進程”的虧。

“壹帶壹路”建設中的跨境金融合作，並非是人民幣緊跟發達經濟體的“貨幣虛擬化”，更應該從沿邊國家和沿線國家的實際貿易結算入手，提升人民幣的結算和投資便利化。從技術上講，中國貨幣匯率報價和結算體系逐漸脫離“單壹美元”的國際金融體系，通過交叉匯率的計算解決與非美元國家的貿易結算，與周邊國家的匯率形成機制已經有市場化基礎，跨境金融結算也應運而生。充滿活力的沿邊金融結算對於傳統的國際美元單壹儲備和結算體系是壹個挑戰，對於中國和周邊國家而言必然是壹個機遇。相關企業應該正視中國經濟的體量現實，客觀看待美元體系的共融合作，輔以方興未艾的數字貨幣的新技術，形成“壹帶壹路”更加開放的貨幣體系應對策略。

信息化助力沿邊地區金融改革

中國背景的互聯網跨境支付和結算應用，無疑是在“壹帶壹路”上推進人民幣國際化的重要法寶之壹，需要通過“外匯交易中心下沈”將人民幣匯率形成機制與更多沿邊國家對接。例如上海外匯交易中心在新疆開設分中心應對中亞諸國貨幣，在黑龍江應對東北亞諸國貨幣，建立雲南廣西沿邊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應對東南亞貨幣，以跨過“交叉匯率”依賴美元定價這道坎兒。區域經濟的數字貨幣首先是壹個“網上外匯兌換券”，只有抓住實體貿易資金流，才能爭取到更多數字貨幣“外匯兌換券”的業務。最終決定競爭勝敗的，並非是數字貨幣技術的比拼，而是數字貨幣服務到實體的跨境貿易與結算場景的較量。

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建設的金融改革也在推進。2013年，中國人民銀行印發了《雲南省廣西壯族自治區建設沿邊金融綜合改革試驗區總體方案》（以下簡稱“《方案》”），促進雲南省和廣西壯族自治區深化與東盟的開放合作，加大金融服務邊疆的力度，推動資本市場對外開放和擴大人民幣跨境使用。

得益於持續多年的金融信息化建設，人民幣在國內結算和流動已經具備了數字貨幣的便利性特征。換言之，中國國內不需要再發行其他數字貨幣，去動搖人民幣的法定貨幣權威。但是，面向“壹帶壹路”的數字貨幣技術應用依然大有可為，可以加速市場化的匯率機制、加速人民幣國際利率市場化進程。通過區塊鏈技術支撐，構建“壹帶壹路”沿線國家“OTC市場機制+交易所集合競價”模式，彌補人民幣跨境利率市場的缺失的短板。突破地域限制、擁抱國際數字貨幣市場創新可能。

總之，互聯網的數字貨幣支持人民幣國際化黃金十年，並非誇誇其談的烏托邦，而是真真切切的把人類帶入地緣貨幣的時代。中國壹方面要抓緊在實體金融領域“補課”，擺脫美元交叉匯率對實體貿易市場化的長期束縛；還要積極研究區塊鏈技術在跨境數字貨幣的機構組織模式，轉變以往貨幣頂層結構先行的設計思路，用市場化運營的機構積極團結歐洲、中東、東南亞、東北亞的跨境交易機構，通過發展完善數字化人民幣跨境交易市場，迎接“壹帶壹路”建設的更大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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