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標涉種族歧視 美歐多品牌研修正

圖：黑人牙膏最初的商標是塗黑臉的白人男子，後來雖經過修改，仍會讓人產生種族歧視聯想/網絡圖片

綜合英國廣播公司、美聯社、CNN報道：美國非裔男子弗洛伊德之死引爆的反種族主義示威愈演愈烈，歐美多個品牌商標，也被挖掘出背後的種族歧視主義內涵而受抨擊，並逐步採取措施修正。在亞洲廣受歡迎的「黑人牙膏」，其名稱及黑臉男子商標其實早被指出涉嫌種族歧視。如今面對洶湧示威潮，「黑人牙膏」母公司高露潔棕欖18日搶先進行自我審查，宣布對其進行評估和改進。

高露潔發言人18日表示：「35年以來，我們一直在共同努力發展這個品牌，包括對名稱、商標和包裝進行重大改變。目前，我們正在與合作夥伴協商，對品牌的各個方面進行評估審查和進一步完善，包括品牌名稱。」

「黑人牙膏」由高露潔和合資夥伴好來化工共同擁有，商標是一位戴大禮帽、咧嘴笑的黑臉男子。該品牌原本的英文名稱是「Darkie」，由於這一字眼是對黑人的歧視性稱呼，1989年企業高層迫於壓力將其改為「Darlie」，但中文名卻一直沿用「黑人牙膏」。

經典商標源自「黑臉騷」

除名稱外，黑人牙膏的商標也具有很大爭議性。該品牌最初的商標其實是塗黑臉扮作黑人的白人表演者，源自美國南北戰爭前後流行的「黑臉騷」（minstrel show），特點是白人妝扮成黑人，以滑稽方式模仿黑人苦力。1989年公司修改其英文名稱時，也將商標改為模糊了種族特徵的男子圖像，但新商標還是難免讓人聯想到「黑臉騷」。

塗黑臉在西方被普遍認為是一種極具種族主義色彩的行為，加拿大總理特魯多就曾因此飽受批判。他近20年前擔任教師時，曾將臉部、頸部及雙手塗成深色，參加一個以「一千零一夜」為主題的派對，但看起來更像黑人，而非阿拉伯人。《時代》雜誌去年公布相關照片後，引起輿論嘩然，特魯多遭到各界狠批，被指控為侮辱少數族裔的種族主義者。

直到今天，「塗黑臉」事件還是時常被政客、網友等提起，用於挖苦特魯多。高露潔在近期的反種族主義浪潮中感到擔憂，搶先進行自我審查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即便如此，仍有人認為該公司做得不夠，有評論認為高露潔應捐出所有利用這個品牌賺的錢，用於打擊種族不公。

根據全球市場調查機構「歐睿國際」（Euromonitor International）數據，「黑人牙膏」在中國內地牙膏市場的佔有率為17%、新加坡21%、馬來西亞28%。

多家企業自危忙改名

除了黑人牙膏外，還有很多品牌正積極進行自我審查。百事公司17日宣布，將對旗下煎餅楓糖漿及煎餅粉品牌Aunt Jemima進行調整，改變這一使用了130年的品牌名稱，並移除包裝上的黑人女性圖像。瑪氏公司旗下的快熟米品牌Uncle Ben's也將修改名稱和商標，不再使用讓人聯想起黑人僕從的白髮黑人男子圖像。康納格拉食品公司旗下的糖漿品牌Mrs. Butterworth's、B&G食品公司旗下的早餐穀物品牌Cream of Wheat等，也因商標與黑人形象有關而宣布進行調整。

英國多家企業，也因涉嫌在歷史上參與黑奴貿易而面臨巨大壓力，包括酒廠Greene King、勞埃德保險交易所、蘇格蘭皇家銀行、勞埃德銀行集團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