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汝榮大律師(前區域法院法官)

黄汝榮大聲疾呼

香港司法內部混亂不公

必須痛下决心推行改革

近年內社會上高喊「改革司法制度，此其時矣」，不過，「司法獨立」觀念深入人心，但到底什麼是司法獨立？不僅此問題成為社會爭論點，甚至做成分裂社會的因素之一，而「司法獨立」更成為某些司法機構人員迴避問責，拒絕改革的藉口 。

於1990年在英國威爾斯大學取得法律(榮譽學士)資格，然後在2001年至2016年為香港司法部門常任裁判官的黄汝榮，至今轉為大律師，都是一直從事法律工作，他由2016年7月至今為香港員佐級警隊法律顧問，以及至今為香港城市大學法律係講師，而且平日抽空為香港多個媒體及報章，撰寫法律文稿或作為視頻講者，可以說大半生都和法律結下不解緣。

論權威性而言，談香港司法制度內部問題和矛盾，深入探討司法系統為何變成今日腐敗和不得民心，黄汝榮(以下簡稱「黄大狀」)不僅可以引經據典，用事實說出今日「司法不公」，亦只有他不顧個人安危和事業前途，大膽說出司法核心問題所在，並且提出寶貴建議，他完全是以「捨我其誰」，和以愛港愛國精神，以及個人抱負和使命感，直說當今香港司法制度的黑暗，他這種「正氣」和「浩氣」定會有助日後進行司法制度撥亂反正，以及有助壓制司法部門邪氣歪風。以下是訪問內容:

一.當今司法機構究竟有什麼重大漏洞和不足之處？

香港有八成市民支持司法改革，以我個人親經歷和見證，司法機構內部有如下問題，是值得深入探討和研究，如何作出改革和提升，包括:

(1).馬房文化問題嚴重，司法系統內派系林立，影響法官升遷及仕途，以及判案决定。

(2).申請司法覆核太過容易獲批，造成大量公帤浪費。

(3).法官對保釋條件及判决太過寬鬆。

(4).法官立塲偏頗，判案過於政治化。

(5).司法官員對內地司法系统存在嚴重偏見和歧視。

(6)法官判案没有一致和連貫性

(7)法庭內管理過於鬆懈

(8)司法系統內三級制影響極大

(9)司法系统內部投訴機制毫無透明度

二。請問何謂「馬房文化」。

司法機構內部盛行馬房文化，拉幫結派，聘任法官首重聽話，不聽話就面臨打壓。司法界早期存在有澳洲幫，英國幫，本地幫幾個幫派，近年大部份裁判官都有年輕華人法官擔任，馬房文化變成網球幫 ，高爾夫球幫，教堂幫等 ，識「埋堆」就能扶搖直上。而各個馬房都有一位大哥和話事人，在馬房內成員都互相關照和「識做」，彼此關係遠較同其他馬房成員密切。

三。「司法覆核」是否存着漏洞？

衆所週知「長洲覆核王」郭卓堅近年經常提出司法覆核，郭氏大言不慚稱已拖欠政府的訴訟費高達千萬元計。

1997年香港回歸時，司法覆核申請一年僅112宗，至2019年，激增至3889宗，增幅高達超過30倍。終審法院前常任法官列顯倫，曾多次批評司法覆核遭濫用的亂象，但多年來仍未見實質改變，我個人亦非常認同列顯倫意見，必須在申請及審批程序實施嚴格把關。

四。寬鬆保釋條件是否縱容犯案者？

在黑色暴亂期間，有12名被捕疑犯其中四人更是勇武組織「屠龍小隊」成員，但經過法庭提訊後，竟然可以全部獲准保釋，而其中七人是由東區法院主任裁判官錢禮批准。最重要原因，是法官「放生」疑犯，如果疑犯最終棄保潛逃，法官是可以免責，但疑犯申請保釋被法官拒絕，若疑犯提出上訴，該名法官則要向上級主管提交詳盡理由，很多法官怕麻煩便輕易頒發保釋令。

五。據聞很多法官立塲偏頗，是否屬實？

我認香港的法官大都有恐共，反共情緒，又自視過高，其中有85%都是持有黃色立場，更甚者有法官用他們的創意，為被告創造出答辯理由，找個藉口釋放被告。

六。據說司法官員對內地司法系统存在嚴重偏見和歧視，情况是否嚴重？

無可否認，香港法律界有好多人存有反共恐共思想，甚至歧視內地法律制度，此種觀念在法律界根深蒂固 ，法律界及司法界太多人有優越自豪感 ，當內地發出邀請香港法官去進行培訓交流，香港法官都非常抗拒。事實上，我曾到內地法院深入考察，當中的確有很多地值得香港借鏡地方，只不過香港法官存有偏見。

七。有市民指出法官判案没有一致性和連貫性，為何有此情况？

確實有案例，法庭上法官稱讚涉案暴徒的被告，推崇他們是「優秀青年」，「未來的社會棟樑」，「對香港充滿熱愛」，勉勵他們「留有用之身」 ，但對執法警員，就指他們是「誇大其詞」 ，「是不可靠的證人」，「證供不加採納」。有一名用腐蝕性液體潑向紀律部隊宿舍的被告，在法庭上認罪 ，法官判罰200元，大家都知道違禁聚令都要罰2000元 ，這些對紀律部隊挑釁的行為，就簡單判罰200元 ，怎樣解釋？怎樣服眾？我會在稍後另加解釋和建議。

八。法庭內管理鬆懈，會否影響判案？

在黑暴審訊期間 ，暴徒有一些支持者，戴著黑色面罩，有些穿上連帽外褸，總之都是把身份隱藏起來的裝束，大搖大擺進入法庭公眾庭聽審，這種情況令不少裁判法官感到不安，他們向向上級法庭作出反映，但是管理層對這些現象卻不予干預，我質疑管理層這種取態究竟發出了什麼信息？是發出善意。抑或法庭對心理威脅式的行為作出屈服。

如果法庭對存著大威脅性衣服的人士行為不予制止，這類「另類旁聽者」，便可發揮他們對市民證人的「另類滅聲法」。我認為今後法庭應該從嚴管理入場人士及設訂衣服及行為守則。

九。請問司法系統內「三級制」有何影響？

香港司法部門曾經實行的「三級制」，這是導致很多下級法官越來越不敢判被告有罪，越來越輕判被告的原因。所謂「三級制」，就是每逢有被告對下級法官的裁決提出上訴 ，上訴庭就會評核這份判詞，期間如果理據不獲上級法庭接納，上級法庭就會作出三級評語，分別是優，良及劣。

當然，判詞優劣是以內容質素為重，但實際上卻是取決於上下級法庭法官的關係是否和諧，假如關係不好，上級法庭就會公開下級法官姓名，並且公開指出這個裁決出了什麼錯。

要找出判詞的錯處其實很容易 ，因為法律不是1+1等如二，其實是觀點與角度不同，下級法官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每宗案件都把被告釋放 ，這樣就無人提出上訴，就可以避開上級法庭的批評。

十。司法系统內部投訴機制有否有改善之處？

現今監察法官依法做事，在執行上千瘡百孔，現今有部份刑事案審訊沒有陪審團，法官身兼陪審員角色，因此對案件有事實裁決，縱然法律程序上有上訴機制，執行上律政司是很難推翻原審法官的事實裁決。

屢受市民投訴輕判黑暴案，現巳升級的何俊堯法官，曾斥「警員大話冚大話」，裁定被告襲警案罪不成立，這就是法官需要監察的例証。

雖然司法機構投訴秘書處可受理有關司法人員行為的投訴，包括由最高法院調查司法人員不良或不良態度或行為的指控，法院訴訟程序處理不當的指控等，不過，對有關法官行為投訴，都要等待法院訴訟程序完結才能處理。而司法機構處理投訴，一向不公開透明，形同虛設的法律條文，而司法機構現行運作，只是維護法官權利的擋箭牌｡

黄汝榮認為，政府必須痛下决心，排除萬難進行司法改革，盡速設立「司法監督委員會」及「量刑委員會」，他指出，其實歐美等國都有類似監管司法機關的獨立機構，為何香港不能？

黄汝榮最後強調，「國安法」實施是彌補國家安全漏洞，其他國家都有這類保護國家安全法例。而法官「絕對不是神」，「司法獨立」並非「司法獨大」，市民必須對此有清楚和正確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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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汝榮個人小檔案

1990年 英國威爾斯大學法律(榮譽學士)

2001年至2016年 為特區政府常任裁判官

2016年7月至今 擔任香港員佐級警隊法律顧問

2016年8月至今 擔任香港城市大學法律係講師

2017年5月至今 為香港城市大學中文法律課程設計師及講師

2017年至今 為香港多個媒體及報章撰寫法律文稿或作為視頻講者

2017年至今 任警務處內及各階级官員法律講師;海關法律課程講師，海外律師考官，海外學生法律課程考官，深圳市檢察院講師

原文作者: 謝悅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