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式民主」光環消失殆盡

▲二〇二二年一月六日，美國首都華盛頓國會大廈外擺放蠟燭紀念國會山騷亂事件一周年。阿 倫攝（新華社發）

2021年1月6日，數千名美國民眾聚集在華盛頓國會山並強行闖入國會大廈，試圖阻止美國國會聯席會議確認美國新當選總統。這場震驚世人的國會山騷亂徹底打破了「美式民主」的濾鏡，暴露出美國民主製度的失靈。

令人遺憾的是，一年多過去了，「美式民主」病得更重了。如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評論所言，國會山騷亂事件可能只是美國民主「更深層次撕裂的前兆」。2021年1月6日無疑是美國歷史上聲名狼藉的一天，它在美國歷史留下的汙點將影響幾代人。

創傷難愈

距離美國國會山騷亂事件發生已一年有余，民主、共和兩黨圍繞事件的紛爭尚無定論，而事件本身折射的美國政治社會分裂以及「美式民主」衰敗愈加凸顯。

據美媒報道，當地時間1月11日，美國總統拜登在佐治亞州發表公開演講，在強調美國民主重要性的同時，不忘重提國會山騷亂事件，並借此抨擊來自共和黨的前總統特朗普。

在此之前，當地時間1月6日，拜登曾在國會大廈發表講話，紀念國會山騷亂事件一周年。他在講話中譴責前總統特朗普罔顧美國民主原則、國家利益和憲法精神。

2021年1月6日發生的國會山騷亂事件造成包括1名國會警察在內的5人死亡、約140名執法人員受傷。截至目前，已有超過700人因涉嫌參與騷亂遭到聯邦政府指控，覆蓋範圍超過45個州。

美國《華盛頓郵報》近日發布一項最新民調顯示，美國人對「美式民主」的自豪感急劇下降，從2002年的90%下降到現在的54%。美國哥倫比亞廣播公司同日發布的另一份民調顯示，約2/3的美國人認為國會山騷亂事件是「美國政治暴力行為增加的先兆」，讓「美式民主」受到「威脅」。

中國國際問題研究院亞太研究所副所長張騰軍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分析稱，國會山騷亂事件給美國造成多重創傷。「首先，該事件徹底打碎了『美式民主』的光環和美國自詡『山巔之城』的道德優越感。可以說，2021年是『美式民主』的危機之年。其次，兩黨基於各自政黨利益，就事件真相調查展開持續拉鋸，進一步加劇美國政治撕裂。第三，美國政治環境惡化導致社會矛盾呈現激化態勢，疊加新冠肺炎疫情持續蔓延的影響，各類社會問題日益嚴重。第四，美國民眾對『美式民主』漸失信任，對自身信仰、國家前途以及作為美國人的身份認同產生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動搖。」

「國會山騷亂事件是美國政治暴力長期積累的結果，是『美式民主』衰敗的一個重要標誌。該事件本應成為美國兩黨痛定思痛的契機，但目前看來，兩黨政治人物對事件反思極其不足，共和黨方面拒絕反思，民主黨方面則利用所謂『反思』來實現自身政黨目標，進一步推動政治極化。」中國人民大學國際關系學院副教授刁大明向本報記者分析稱。

亂象紛生

「一年過去了，政治傷口仍遠未愈合。」英國《每日郵報》網站日前刊文稱。文章引述學者觀點指出，拜登政府紀念的「不是一個已經終結的事件，而是一個正在發生並有可能惡化的事件」。

近日，美媒整理了2021年用鏡頭記錄下的種種亂象：從年初示威者沖進國會，到8月美軍從阿富汗倉皇撤離，再到年底美國醫療系統因新冠病毒奧密克戎變異毒株加速傳播而不堪重負。過去一年，美國的內部撕裂、霸權衰落及其虛偽面目、自私本性在世人面前展露無遺。

「種族隔閡不斷加深、街頭騷亂此起彼伏、兩黨內鬥、政治失能、社會動蕩……國會山騷亂事件發生之後，盡管拜登政府表示將維護社會正義、緩和社會矛盾等作為優先執政的方向，但事實上，美國國內的亂象不僅沒有得到根治，甚至呈現愈演愈烈之勢。」復旦大學美國研究中心副主任宋國友在接受本報記者采訪時分析稱，亂象背後是美國所謂民主製度的多重痼疾。「一是政治製度僵化，兩黨均以本黨政治利益為先；二是社會製度缺乏包容性，不同族群之間的界限並未隨著時間推移而消失，反而更加明顯；三是經濟製度與維持社會公平正義的適配性下降，貧富差距不斷拉大；四是政治精英階層缺乏反思能力，無法為美國製度改革或完善提供動力。」

「『美式民主』究竟是不是真正的民主？」張騰軍指出，國會山騷亂事件及其他亂象表明，美國政治製度設計從根源上就出了問題，「美式民主」並不是真正代表多數人利益的民主。此外，在疫情背景下，支撐「美式民主」的資本主義經濟體系所存在的弊病被進一步放大，美國政府執政能力短板也徹底暴露。「美國號稱擁有全球最發達、最完備的公共衛生體系，卻在疫情面前不堪一擊。這種治理能力低下的表現與其標榜的『美式民主』是完全不匹配的。」

刁大明也指出，拜登政府上臺以來，並未改變美國疫情蔓延、社會矛盾激化等問題。過去一年，美國疫情不斷反彈，新冠肺炎確診病例和死亡病例數繼續飆升，槍支暴力問題日趨嚴重。「拜登政府急於兌現競選承諾，仍然打著黨爭的算盤，並未采取真正科學有效的防疫措施。而槍支暴力上升的一個重要原因，正是『美式民主』未對民眾的生命權、發展權等基本訴求給予回應。」

聲譽崩塌

近日，美國《大西洋月刊》刊發題為《1月6日不只發生在美國》的文章，指出國會山騷亂事件的影響已經超出美國，在世界範圍內為散播對民主過程的懷疑和在必要時顛覆選舉打下了基礎。同時，不少美國官員還表達了一種普遍的挫敗感，即在國會山騷亂事件後的一年間，盡管拜登政府承諾將更新民主作為其外交政策的基石，並在2021年1月舉行了所謂「民主峰會」，但實質上幾乎沒有任何加強美國民主或修復受損聲譽的行動。

2021年以來，多項民調結果表明，「美式民主」在全球範圍的吸引力和受歡迎度急速下滑。美國民調機構皮尤研究中心對17個國家民眾進行的一項民調顯示，約57%的受訪者認為，近年來美國民主並不是一個好榜樣。另有民調顯示，全球44%的人認為美國是全球民主的最大威脅。

「『美式民主』導致的種種亂象盡顯美國民主製度本身的缺陷，讓世界更清晰地看到『美式民主』的破壞性。即便美國政府還想借所謂『民主峰會』，搞政治操弄，提升自身國際影響力，但這都無法改變『美式民主』公信力不斷下降的現實。」宋國友說。

張騰軍認為，無論是在西方盟友體系內部，還是在廣大發展中國家，美國想要重塑「美式民主」的號召力及其全球威望，都是癡心妄想。「美國的西方盟友體系已經出現分化，越來越多盟友開始尋求一條相對自主的道路，而不再一味盲從美國。廣大發展中國家也越來越不相信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編織的『民主謊言』。無論是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不力，還是從阿富汗倉皇撤軍，這些『美式民主』的失敗案例都讓廣大發展中國家明白，『美式民主』已經崩塌，其所謂的光輝形象和美好承諾在現實面前不堪一擊。」

「民主是全人類的共同價值。沒有哪一個國家可以壟斷民主標準，沒有哪一個國家可以把本國政治製度強加於人，更不能把民主當做打壓別國的工具。美國不顧國內失敗的民主實踐，打著『民主』幌子，舉辦所謂『民主峰會』，本身就是一種勢弱心虛的表現。美國所謂民主製度的實質以及衰敗態勢，相信國際社會已經看得非常清楚。」刁大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