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法若無後果，才是法治災難」

卓Sir憶理大之戰：暴徒傷人襲警「點可以俾佢哋走？」

 在上月的圍攻理工大學一役中，1,800名警員力抗數千黑衣狂徒，剛柔並濟包圍理大13天，兵不血刃降服1,100名暴徒，創下警隊單一行動中之最。負責是次行動的西九龍總區指揮官卓孝業剖析這段驚心動魄的行動時指出，包圍並非警方的原有計劃，但暴徒當時衝出理大瘋狂破壞、襲擊市民、用致命武器襲警，「試問點可能俾佢哋離開？」他強調，容許犯法者毋須承擔後果全身而退，那才是法治災難、民智災難。在談到有前線警察因處理騷亂而辛勞過度入院時，卓Sir更忍不住流下男兒淚，並寄語同袍面對困難更要團結，「香港警察是穩定香港的重要力量！」

即將55歲的卓Sir卓孝業加入警隊37年，是「紅褲仔」出身，由警員做起，身經百戰。過去半年，是他警隊生涯中最具挑戰性的一段日子：他掌管的西九龍總區，幾乎每處都被暴徒蹂躪、衝擊過，單是西九龍總區多間警署被暴徒投擲汽油彈已達60次，其中旺角警署佔40次。面對止暴制亂，場場都是硬仗，最險峻最複雜的一役莫過於包圍理大行動。

「兵不血刃係最好辦法」

卓孝業在接受傳媒訪問時指，該行動並非事先計劃，因為最初未有預料暴徒會有衝出理大的意圖。當時，紅隧已癱瘓，警方最迫切的任務是分流交通，但有暴徒用暴戾的方式襲擊清路障的市民，加上評估顯示暴徒會衝出校園大肆破壞，掟磚頭和汽油彈施襲，更發射弓箭及向裝甲車掟汽油彈，如同草菅人命。

他形容，在理大所見的武器是他加入警隊以來所見最多，「未見過設計得咁喪心病狂嘅武器」，而暴徒犯了法「點可能俾佢哋離開？」

11月18日凌晨的包圍理大行動一度形勢險峻，數千暴徒由四面八方湧向理大，在油尖區向警方掟汽油彈，卓Sir說：「佢哋（暴徒）呼籲外面的同黨揸車嚟堵路，等我哋唔可以增援。」如果有人被鼓動衝入理大，這班「救兵」就成為暴徒的「人盾」，或牽涉更多生命受威脅，警方不得作出應變評估，所以當日飛虎隊狙擊手戒備只是以防萬一的預案，但警方並無戰意，也不好戰，「如果兵不血刃係最好辦法。」

「年輕人安全返屋企係最值得」

為扭轉局勢，大部分休假中警員被緊急召回，當日6個總區應變大隊均被派到理大，再抽調港島及東九龍衝鋒隊警員到場，估計警力達1,500至1,800人，「無想像過當日全香港防暴警察都喺九龍。」

卓Sir坦言，因堵路令增援及調配相當困難，但警方在策略上是希望和平解決，「武器喺吨滮W面，只要放低武器出嚟就得，唔需要跳橋，唔需要捐地洞。」

事件中，由理大離開被捕的人約800多人，324名18歲以下人士於登記後離開，「可以讓324名年輕人離開危險地方，可以安全返屋企，可能係最有意義、最值得做嘅事。」他說。

對有人將包圍理大行動描繪成「人道災難」，卓孝業直指這並非「人道問題」，而是法治問題，「如果容許毀壞大學、紅隧後可行返出嚟，是法治災難、民智災難。」

批暴徒行為衰過黑社會

他批評暴徒美化暴行、手段冷血卑劣，連老弱都打：「有時我見黑社會都唔會打啲老弱嘅人，我唔係要美化黑社會，但暴徒嘅行為同黑社會冇分別，甚至比黑社會更惡劣！我睇唔到呢啲行為，同佢哋爭取五大訴求有咩聯繫，如果佢哋係想令到個社會更美好，就唔會一言不合就打人，但我想話畀你哋知，咁樣係錯。」

目睹過去半年社會撕裂衝突，不守法的意識冒起、很多年輕人犯事，卓孝業感到相當傷心，「從沒聽過違法可以達義，只有以法達義。」

明年2月退休的卓孝業，在回顧警隊生涯的最大感受是「香港真的很需要警察」，而警隊真的可以用「忠誠勇毅」去概括，是穩定香港的中堅力量，要團結才有能力應付暴徒，他要對市民說：「我們是你的警察，我們是服務社會的警察。」

【華發網根據文匯報採編】